据报道，近日奢侈品牌巴黎世家推出了今年秋冬的一款新包袋，被网友吐槽像垃圾袋，因设计太“丑”在微博上引起热议。而且品牌方甚至直接命名其为“Trash Pouch”（垃圾袋）。这款“垃圾袋”目前海外售价达1790美元，约合人民币1.2万元左右，被称为“史上最贵垃圾袋”。
然而，这并非该品牌首次将“便宜货”卖出高价，把生活常见的廉价元素融入奢侈品是其惯用“套路”，多次出现在秀场上。比如2017年，采用宜家蓝色购物袋外形设计成包；2020年模特们穿着将logo改成巴黎世家的足球衣、快递服装；2021年模特涂着“死亡重金属”恐怖妆容出现在游戏中……甚至，公司的设计师丹纳·瓦萨利亚也直言他的设计风格“丑”，公开表示“探索美与丑的界线是一件有趣的事”“人们认为我的衣服丑，在我看来是一种夸奖”。
尽管在网上被批评，但这款难看的“垃圾袋”却在部分业内人士中口碑不俗，有的认为这是时装艺术的一部分，甚至能够展现设计师对全球疫情肆虐、自然灾害频发的反思。设计诚然是一种需要高雅滋养的艺术，其传递的应该是崇高美好的价值理念，自然就容不得半点随意而为。当丑态设计大行其道，审丑成为一种时尚潮流，美与丑的边界将变得日益模糊，那么受伤的就不止消费者，更会误导大众对待价值的评判标准。
奢侈品大牌把“丑物”卖出这般天价，既没有美感，又不很实用，就如同收割“智商税”。这揭露了在消费时代，购买奢侈品不是仅仅为了使用，而是由之体现出身份等级性次序的符号内容。正如鲍德里亚所批判的，“被消费的东西，永远不是物品，而是关系本身”。而如此丑得掉渣的设计自然连身份的“高级感”也展现不出来。
即使遭到谩骂，为何品牌方还“丑态”百出？要知道，在审“美”疲劳的当下，祭出“丑”的元素，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能刺激消费者的眼球。正是利用消费者这一标新立异的心理，制造出品牌营销噱头，可以乘机赚取海量流量，打开品牌消费市场。也正是有流量加持，奢侈品牌才能有动力继续设计丑东西，而忽略了最初意义上的寻找美、表达美。
这样刻意设计出来的“投机”时装，即使能够圈占流量，迎合少数群体，获得一时的经济效益，但时间久了以后，对时装消费品市场的健康发展极为不利，社会效益也将“大打折扣”。相信消费者自会“用脚投票”，理性认知到丑态设计品终究无法成为经典之作，难以承载好品牌背后的匠心。
（聂勇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