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婚约》只有法国人才能将战争的残酷拍出唯美感

《漫长的婚约》只有法国人才能将战争的残酷拍出唯美感

人生的这趟旅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其实,无所谓命运公平与否,我们绝不能囿于消极悲痛的情绪之中,更应该对命运掀起抵抗,用我们最强大的意志与其抗争到底。

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不可能永远风平浪静,总得经历一些弯弯绕绕的坎坷和扑面而来的狂风暴雨才能教会我们成长,即使这样残酷式的成长算作是拔苗助长。但宿命,它从不在乎你趟过多少次低谷、穿过多少条泥泞道路、跨过多少个臭沟渠,而是当你能清晰地傲视远方波澜壮阔的风景时,它才逐渐淡出你的世界,消失在你的视野之外。

自此,你曾走过的路、绕过的弯、踩过的坑、遇见的人和观过的景,都成了你的一部分。那时候的你,无坚不摧,无往不胜。只有当你的内心足够强大时,才敢对过去的跌跌撞撞嗤之以鼻和不屑一顾。

今年年初传来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加斯帕德·尤利儿因滑雪事故遭遇意外,不幸离世。曾看过他的好几部剧和电影,他主演《少年汉尼拔》里英俊的面孔和邪魅的笑容还历历在目…… 不能言喻的惋惜之痛,只能以电影《漫长婚约》来缅怀他。不过,等我看完这部电影后,反而对女主肃然起敬。

2015年看过女主主演的电影《天使爱美丽》,深受Emily对他人的善良以及对生活的乐观的态度感染,再次看到她的身影,一样顿感熟悉,巧的是这两个角色竟是同样的乐观积极和同样的善良纯真,这样的可人儿怎能不让人心生欢喜?

先交代电影《漫长的婚约》的故事背景,本段篇幅较长,不喜可略过。

这部电影改编自塞巴斯帝安·扎普瑞佐的同名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玛蒂尔达(奥黛丽·托图饰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坚守等待未婚夫马涅克(加斯帕德·尤利儿饰演)的感人故事。我先从普法战争讲起。

普法战争发生于1870年至1871年,是法西斯第二帝国(法国)对抗普鲁士帝国(德国),法国在这场战争中惨败,狼狈收场。此后,德意志帝国于1871年迅速建立和崛起,以持续高涨的热血、抱着强烈的吞灭欧洲版块的意图,导致矛盾愈演愈烈,而萨拉热窝刺杀事件便顺理成章地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导火线。

萨拉热窝刺杀事件背景: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费迪南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视察时,被塞尔维亚族青年普林西普(一名隶属塞尔维亚的恐怖组织“黑手”的波斯尼亚学生)枪杀。萨拉热窝事件由此拉开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帷幕。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7月30日俄国动员,出兵援助塞尔维亚。8月1日,德国向俄国宣战,接着在8月3日,德国向法国宣战,法国因一纸合约参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战场在欧洲,以东线俄罗斯对抗德国和奥匈帝国以及西线英法对抗德国为两条主要战线。战争自1914年7月28日开始至1918年11月11日结束,长达4年3个月零2周。1916年德国把战线集中在西线,集中兵力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来迫使法国投降,以集中炮火火力,防止法国反攻,就在这一年法国发生了两场大型战争,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

凡尔登战役从1916年2月21日至12月19日,持续302天,索姆河从1916年7月1日至11月18日,持续120天,法军在这两场战役中损失约58万大军,仅索姆河战役英法德三国便有超过130万人丧生,因此成为人类历史上伤亡最惨重的战斗之一。

在此背景下,由于法军不重视军队福利,军营生活极端恶劣,士兵们日复一日与腐烂尸体和污水为伴,常常食不饱腹,饥饿难耐,除了鲜活的生命一个个赴死战场外,看不到任何希望,因此,法军中弥漫着相当严重的厌战情绪。

法军为了控制士兵,任何逃脱兵役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军法处决。虽然根据军法手册规定被指控者有权对自己的行为进行陈述,判处无罪会当场释放。判决死刑则需要由被告战区司令确认,各级军官都可以提出减刑意见,但实际上,大部分军官都会为了维护军纪,不会手下留情。仅在一战期间,法国就有600多个逃兵被处以枪决,反观德国,当时逃兵就达15万人,仅寥寥数十人被抓回。

本部电影中的五个士兵均以不同程度的事迹被定为逃兵,从而受到军法的无情制裁,男主恰为其中之一。

女主玛蒂尔达和男主马涅克是青梅竹马,他们生活在法国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那里面朝大海,风景宜人。玛蒂尔达三岁时父母遭遇车祸离世被善良的叔叔婶婶收养,五岁时患少儿麻痹症右脚落下残疾。她娇小的身躯承载了她强大的意志力。她从不自卑,对生活总是乐观积极。当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马涅克搭讪道:“你的脚走路不痛吗?” 她不回答,以为是不怀好意地嘲笑。不料,马涅克却出奇的“反常”,一连好几天搭讪,直到背着玛蒂尔达爬上他的神秘基地,那座位于海边的灯塔。

他们成为了朋友,在灯塔的玻璃窗户两边玩亲亲游戏,他们一起长大,经历相知相爱的过程,两人订下婚约。本想要开启甜蜜的幸福生活,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战争炮火的打响,男主被应征入伍。而他这一走,生死未卜,留下女主为寻找他跨越千山万水,四处奔波。

在厚重雾气的笼罩下,天际阴沉,下着大雨,几具腐烂的尸体悬吊在战壕外边的铁丝网上,军营里死一般的沉寂。通道积满了污水,泥泞不堪。坐在壕沟两边的士兵们漠然地看着一行人把五个士兵押送至黄昏宾果战壕,五个士兵将那里接受最后的审判。

第一名士兵是从塞纳河应征入伍的木匠,他脚上穿着从德国士兵身上扒下来的靴子。入伍前,他是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乐天派,爱上了一个美丽的红发女郎维罗妮卡,他们曾过着浪漫放荡的生活。他脚上的靴子早已破烂,他不得已扒下德国士兵尸体上的军靴取暖。那天,他躺在爬满蟑螂和老鼠床上,驱赶老鼠的时候不小心手枪走火,射中自己的右手。军事法庭调查了他手上的伤,发现有残余的火药痕迹,判定他自残罪,处以死刑。

第二名士兵也来自塞纳河附近的地区,他曾是国家铁路公司的电焊工,大伙都叫他“六个苏”,他清楚的认识到穷人在战场上只有当炮灰的份,有钱人则以军火买卖让穷人自相残杀。因而他想让大家明白这一点,极力说服大家反战。但因口才欠佳,听众们不以为然,反而举杯消愁,用劣酒来聊以慰藉。他在战场上不忍杀敌,看到同伴们毫无感情地杀害德国士兵内心受到触动,便把手伸向刚刚扫射完敌军的滚烫枪筒上自残。

第三名士兵是个农民,也是五人当中最勇猛的一个,他曾私下杀害过一名军官,只因那位军官践踏在战场上死去的同伴尸体,他把军官摁死在泥潭里。他不忍战场的残酷,用枪射击自己的右手伪装成伤兵自残。

第四名士兵是是从科西嘉岛征兵而来的皮条客,有着与其名字angle(天使)不相称的偷鸡摸狗行迹。他曾为姘头蒂娜坐了5年牢,之后被征调到战役前线。为求一线生存机会,他和另一名战友互相自残。

第五名士兵名叫马涅克,战友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矢车菊”,再过5个月就年满20岁。其实他在应征入伍前很英勇,好几次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搭救过灯塔看守员。但他却被惨绝人寰的战场吓破了胆,特别是在经历过被战友血肉横飞的碎屑沾满全身时,他再也无法忍受。于是,他选择在蹲守战壕的某个夜晚,把点着了烟的手伸出战壕外,诱引敌军射击。他如愿被敌军打掉两根手指。

黄昏宾果战壕内,中士接到上级军官的命令,要把没有任何装备的五人丢到两军之间的无人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尽管无人区长期处于休战状态,但也无可避免地会被德军的炮火炸成碎片,或是在那里挨饿冻死。

善良的中士别无他法,他和厨子给五人送来了热汤,还给马涅克一双红色的羊毛手套御寒。厨子悄悄问马涅克临死之前最想吃什么食物,马涅克不假思索地回答要热巧克力和蜂蜜面包。十五分钟后,有着“伙房海盗”称谓的厨子给他带来了食物。在当时法军极度艰苦的军营生活中,士兵们往往吃不到一顿饱饭,连一口热汤已经算作奢侈品,更何况还有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巧克力和面包。这一幕给电影的灰色调增添了几许暖色。

其余四人都在写遗书,唯独马涅克不写,他反而对即将来临的处决有些期待。他认为,幸亏死刑,可让他可以跳过战争,不必等到打完仗就能回到未婚妻的身边。他感觉到每一次心脏跳动象征着他们互相传递爱情的摩斯密码。

而此时在家乡苦苦等待未婚夫的玛蒂尔达则每日爬上高高的灯塔眺望远方,在黄昏的海岸边吹响如同求救般的号角,对爱人表达出深深思念,但她等来的却是未婚夫阵亡的通知函。

玛蒂尔达深信自己的第六感,她始终不肯相信马涅克会以这样的方式离他而去,她坚信如果真的死了,她一定能感应到。固执的她不惜与上帝打赌,拖着残疾的腿四处走访,寻找未婚夫的蛛丝马迹。

两年后的某一天,她接到一封来自医院的信件,正是押送五人上死亡前线的军官。军官给她完整地讲述了战场上的事情,又交给她一只铁皮箱,里面有五人生前的遗物。他托付玛蒂尔达代为转交给其他家属。玛蒂尔达回家路上强忍住泪水,祈祷出现奇迹,只要眼泪不掉下来,未婚夫就还活着。 回家后,玛蒂尔达仔细检查铁皮箱里的物品,用放大镜反复查看之后,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未婚夫已经死亡,她心里犹存希望。

玛蒂尔达只身去巴黎委托外号叫包打听的私家侦探寻找的未婚夫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农夫的线索,却发现农夫一家已悄无声息的搬走了。 她又向律师舅舅寻求帮助,舅舅通过关系带玛蒂尔达看到了军方的绝密文件,其中一张总统的特赦令被舅舅捡起,他怕玛蒂尔达伤心而不忍如实告知。这一趟玛蒂尔达收获甚微,她在回家的火车上回忆与未婚夫的甜蜜的时光,他们一起敲响晨钟,马涅克在钟身上和悬崖石壁上刻下三个大写字母M,代表马涅克娶玛蒂尔达为妻。

振作起来的玛蒂尔达到处张贴寻人海报,并写信联系另外四位士兵的家属,从零零散散的碎片中力图获求一丝准确的信息。

玛蒂尔达找到木匠的相好维罗妮卡,想向她一问究竟,但被拒绝,维罗妮卡告诉她会写信给她。

一天,玛蒂尔达果然收到维罗妮卡寄来的信,她在信中讲到皮条客的姘头蒂娜也在打听黄昏宾果的幸存者,而且蒂娜还得到一个重要信息,有人见过一位穿德国军靴的士兵带着另一个受伤的士兵从黄昏宾果的战壕里逃了出来,据说那位穿德国军靴的士兵正是木匠。

维罗妮卡还向玛蒂尔达坦白了她一直羞于启齿的事情。其实她不是木匠的妻子,而是木匠的好友硬饼干的妻子。由于法国政府规定如果家里有六个孩子,就可以免除兵役。而硬饼干不能生育,家里的五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他亲生的,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他见惯了生死,不想再去战场经历伤痛,如果这时他妻子怀孕,他就能成功逃脱兵役。他们夫妻俩找到木匠,希望木匠能代替他让妻子怀孕。木匠勉强答应,最后,维罗妮卡没怀孕不说,还与木匠产生了情愫。木匠和硬饼干往日的友谊出现隔阂,他们俩因此绝交。

这时,舅舅打来电话来证实马涅克阵亡的消息,带着她去墓地吊唁。成片的坟墓埋葬着士兵的英魂,那里庄严肃穆,寂静无声,连微风和飞鸟都不敢惊扰那片宁静之地。

玛蒂尔达陷入了短暂的消沉,但没多久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智,她仍然坚信未婚夫还活着。 包打听寄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他找到了当初给五名士兵开小灶的厨子,厨子说他亲眼见到三个士兵在日落黄昏无人区殒命,其中就包括马涅克临终时的样子:他戴着一只红手套在一棵孤零零的树干上刻下一行字,随后被德国侦察机扫射倒地。厨子一言断定马涅克在那样的环境下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好心的 厨子还将马涅克五人的名字上报到阵亡的名单之列。

玛蒂尔达又一次陷入无尽的失落中,她像小时候烧掉父母的照片一样,也烧毁了马涅克的。她心有不甘,仍不死心,决定亲自去一趟黄昏宾果。 几年过去,曾经血流满地的战场遍地盛开着野花,葱葱郁郁的植被早已将硝烟弥漫血腥之地掩盖得不留一丝痕迹,很难与当时遍地哀嚎的惨烈景象联系到一起。

玛蒂尔达从收拾人那里得到消息,收拾人从未见过戴着红手套士兵的尸体。马涅克活着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 回程的火车站,一位德国妇人暗示玛蒂尔达寻找农夫的线索,令她茅塞顿开。这一趟长途跋涉的旅程总算让玛蒂尔达的心里多一些慰藉。 此时,玛蒂尔达和皮条客的姘头蒂娜都坚信那位被穿着德国军靴救下的那位伤员很可能就是他们俩其中的一位爱人,但蒂娜无处可寻。

舅舅在一则新闻上找到了蒂娜的下落,蒂娜因杀害两名军官被捕,判处绞刑。在临刑的前一天,玛蒂尔达去拜访了她。蒂娜早已经查到皮条客被军营里的无情机枪手射杀而死,也知道了胖指挥下达的罪恶命令的经过。她含恨为自己的爱人复仇,凭一己之力杀死了机枪手和胖指挥官。

玛蒂尔达把皮条客临终前的怀表交还给蒂娜。蒂娜看到怀表里的字条泪眼婆娑,字条上写着:“报复没用,快乐一点,别为我耽误一生”。显然为时已晚,但蒂娜并不后悔,她马上就要与爱人相聚。玛蒂尔达在这一刻才知道身份卑微的蒂娜对皮条客的爱是如此的忠贞不渝,正如自己对未婚夫的爱一样。

玛蒂尔达终于破解了农夫留给他妻子的讯息,找到隐姓埋名搬至世界尽头的农夫一家。农夫向她吐露实情,他在黄昏宾果的战场上救下了马涅克,担心他们是死刑犯的身份,因而与其他战亡士兵调换了名牌,但他们在战地医院里失去了联系。虽然线索再一次中断,但马涅克活着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不久,私家侦探包打听又传来了好消息。调换名牌后的马涅克失忆了,他被吊牌上的士兵母亲收养,以新的身份活着。

叔叔婶婶把玛蒂尔达送到马涅克的家中。温暖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空气里弥漫着幸福的气息。失忆的马涅克正在专心致志地给小火车模型上颜色。他看到玛蒂尔达一瘸一拐的走近,开口第一句问道:“你的脚走路不痛吗?”那句话,击溃了玛蒂尔达的心理防线。跨越千山万水的距离和光阴交错的年份,一样的掷地有声。她笑着,眼含热泪,此前的所有阴霾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三年的寻夫之旅就此结束,等待他们的将是幸福美满的崭新开始。

战争可以蒙蔽一些人的心智,放大了他们内心躁动起来的欲望。在欲望面前,他们可以埋没良心,摒弃善意,变得冷酷无情。他们把自己的心灵敞开,在血雨腥风的尘埃里历经种种酷炼,从而甘愿成为魔鬼的忠实信徒。

而爱情,无畏世间的冷漠,在极端的环境里扎了根,被人细心浇灌、温柔地呵护,枝繁叶茂。

其实,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功利。以爱为名,相敬如宾,恩爱一生,白头偕老,便成就一段良缘佳话。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不会矫情,日子一天天的过,幸福也不会在柴米油盐的日常琐碎中递减,被生活冲淡的情,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我们身边。

不要被社会和网络迷乱了心,那些纷乱的真真假假我们难以辨清。当你迷茫的时候,不妨看看你身边真实存在的人,是他们用微弱的光芒升华了爱情。

相爱的人,宁可在爱情中死去,也愿不在孤独中终老。

遇一知己,获一友谊,值得追随,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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