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小伙潜伏后官越做越大,心里有点慌,中央领导:大胆往上爬

1949年2月的清晨,李时雨静静地站在监狱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真正自由了,他已经在监狱待了近三年。

和其他犯人迷茫的神情不同,李时雨的表情格外坚定。只见他拢拢衣领,随即向一个方向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时间回到1943年8月,汪伪政府将上海租界区改为区公署、成立伪警察局时,署长陈公博让李时雨兼任警察局司法处处长。

但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的李时雨却并不开心,甚至有些慌张。恰巧此时的孙静云去北方汇报工作,李时雨便将自己“升职”的事情告知妻子,并让妻子询问许建国的态度。

当得知了李时雨目前的困惑后,许建国当机立断告诉孙静云:“让他大胆往上爬,对伪组织不管它什么部门,应广泛打入之!”听了此话的李时雨仿佛有了主心骨,他也利用自己的身份为我党的工作几下汗马功劳。

那么在汪伪政府信任的李时雨,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为何会面临牢狱之灾?我们不妨接着看。

加入党组织

提到李时雨,很多人会想到及时雨宋江。而实际上李时雨的名字,也恰恰取自于《水浒传》中军师宋江的名号。

李时雨出生在1908年的黑龙江巴彦,他的原生家庭一般,说不上富裕也并不贫穷。

因此,在祖父的强烈要求下,李时雨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读书。作为一个东北的小伙,李时雨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及时雨宋江。”

李时雨的好友孔繁文,看李时雨对“及时雨宋江”如此崇拜,便笑着与李时雨开玩笑:“你这么喜欢及时雨,干脆你叫李时雨好了。”

李时雨认真思索后觉得这个名字可行,于是便有了李时雨这个现用名的出现。

那时,李时雨考入了绥化省立二中,不过只读了半年就因为家中变故被迫辍学。但李时雨没有放弃读书想法,随后在家族长辈的安排下继续学习。

实际上,李时雨1925年在齐齐哈尔省立一中读书时,就因为对上海“五卅惨案”的不满选择上街示威游行,增长了诸多的见识。而李时雨也在这期间,点亮了心里那颗名为民主革命的火种。

1927年,李时雨跟随考上北京俄文法政大学的李延山来到北京。随后,在李延山的帮助下考入北京弘达学院中学部四年级,毕业后顺利考入了国立北京法政大学。

1931年,李时雨在学校就读期间经组织批准,正式加入了共产党。

1931年9月,“9.18”事变爆发后,北京的学生自发组织起来游行示威,以达到让南京政府出兵的目的,那时的李时雨就作为北大法学院学生示威游行的总指挥。而他在其中的出色表现,也让我党看到了这个年轻男孩的潜力。

1932年4月,李时雨接到了前往哈尔滨组织抗日武装的任务。当时李时雨按照指示回到了家乡巴彦。在这里李时雨开始了他的宣讲之路,他本身就情商高、口才好,经过他的宣讲很多人都被激发出浓厚的爱国热情。不过短短几天,就有近3000人选择参加抗日义勇军。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当年时局的变动,这支队伍内部出现了分歧。加上李时雨与满洲省委失去了联系。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回到北大法学院学习,这支队伍也因此解散。

打入东北军,潜入西安“剿总”第四处

李时雨在1934年毕业后,接到了一个任务:打入东北军。李时雨北京法政大学高材生的身份,在早期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

在中央法学院支部书记的介绍下,李时雨去到了张学孟那里工作。当时张学孟作为张学良公馆警卫室任主任,颇得张学良的信任,李时雨也就因此顺利地留在了东北军。

1935年,蒋介石在西安成立了西北剿匪总司令部,张学良被任命为副总司令。经过张学良的推荐,李时雨更是毫无阻力地潜入了西安“剿总”第四处。

1936年12月12日,张学良与杨虎城两人兵谏蒋介石,发动了西安事变。有人说张学良的抗日救国思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李时雨。据说从李时雨在张学良身边开始,就潜移默化地在张学良面前提起抗日救国。

作为西安事变亲历者的李时雨,在西安事变发生后,主动联系了党组织。而我党也根据当时的形式,告知李时雨:时局紧张,务必保护好自己身份。

好在不久后,蒋介石承诺了6项诺言,随后便被送回了南京城。但谁知,东北军却突然出了意外……

原来蒋介石被送回南京时,出于安全考虑,张学良决定亲自护送蒋介石。但一到南京,蒋介石就恼羞成怒地翻了脸,他下令逮捕张学良,准备兴师问罪。

消息传回西安,在东北军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而东北军内部对于未来的发展,也有了不同的声音。随着内部的分裂和矛盾,1937年6月,东北军最终宣布整编改组,成立绥靖公署。于是李时雨在整编裁减后,离开了东北军。

随后,李时雨被调到了天津工作,对外他是天津高等法院的书记官,对内依旧从事我党的地下工作。

在任期间,李时雨曾经接到过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转运电台。在那个时期,对于电台查得极为严格,转运电台更是难如登天。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时雨没有过多的时间思索,他必须抓紧时间,将这批东西转运到河北地下转运站。李时雨利用法院院长的虚荣心,顺利借到了院长那辆具有特殊牌照的车,通过了日军的检查,将这批东西带到法院办公室。

不久后上级又送来了一个装有电台机件的箱子,由于借车的借口不能用第二次,于是李时雨便极为大胆地混在人群中,装作紧急的样子,一手拿着通行证,一手提着箱子,有惊无险地过了关卡,将电台顺利送达。

这批电台的送达,让我们在后期的工作中多了几分便利,李时雨再次为我党立下汗马功劳。

进入汪伪政府,立下汗马之功

1939年8月,汪精卫选择了投敌卖国。他首先是策划建立所谓的政权,并且号称要召开伪国民党第六次代表大会。于是汪伪政府开始大量在全国各地网罗所谓的代表,李时雨便被负责网罗天津地区代表的朱晶华找上了门。

之所以李时雨会被找上门,最重要的一条原因是两人是老乡,加上朱晶华见李时雨年轻有为,将来必定会被重用。那么,作为伯乐的朱晶华又怎会捞不到好处?

李时雨深感这是一个机会,在请示过上级后,他心里便决定答应朱晶华。但是他必定不能马上答应啊,所以李时雨直言自己不是国民党,怎么当代表呢?

朱晶华一听:嘿!居然有戏。于是便伪造了李时雨曾经是国民党的证据。那时候的“代表”实在太多了,所以对于李时雨的审查并不严格,加上旁边还有一个替李时雨连连保证的朱晶华,于是李时雨顺理成章地打入了汪伪政权的内部。

1939年8月28日至30日,李时雨作为天津代表参加了伪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并把其中的重要内容记录下来,悄悄传递给了北方分局社会部,李时雨也因此受到了上级的表彰。

不仅如此,李时雨还成为了汪伪政府的立法院的立法委员,为此李时雨也放弃了自己在天津地区打下的根基,孤身一人来到了南京打拼。直到1940年,他的妻子孙静云才来到南京协助李时雨工作。

李时雨刚来南京的时候,年轻且有想法,并且对于伪立法院院长陈公博极为推崇。这份推崇和李时雨本身的优秀,让陈公博十分受用。于是李时雨顺利成为陈公博的亲信,且颇受重用。

而在受重用的过程中,李时雨也为我党拿到了大量的战略情报,甚至有不少情报让我们免受损失,更是让我们的军队成功化险为夷。

1941年4月,陈公博担任上海伪政府市长兼上海保安司令,作为“亲信”,李时雨则被委以党部常务委员兼秘书长的职务。

不久后,孙静云也从南京来到了上海,然而由于孙静云与组织联系紧密,她还是被日军盯上了。孙静云很快被捕,然而不论日军问什么,孙静云都表示自己听不懂,不知道,即使危及生命,孙静云也没有吐露一点消息。

得到消息的李时雨大惊,急忙找到陈公博帮忙。陈公博亲自出面,才带回了伤痕累累的孙静云。看着妻子身上的伤口,李时雨既愤怒又心疼,只得借着赴日考察团的名义暂且离开了上海。

对此陈公博非但没有怀疑,甚至还对李时雨十分心疼,所以同意让李时雨去外面避一避。

而李时雨来到日本后也收集了不少一手资料,在考察团回国后,将消息传回了北平。那时的李时雨,被很多人称为“窃听器”。为了顺利接受李时雨的消息,北方分局社会部甚至在沪建立起了一条十分隐秘的联络网。

与此同时,日军与汪伪政府已然勾结一窝,开始了对新四军战士的追捕。由于李时雨的情报工作及时,日军的“清剿计划”屡屡失败,日军把责任都推给了陈公博。陈公博倍感冤枉,不过任谁也想不出透露消息的竟是汪伪政府秘书处处长李时雨。

做戏做全套,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李时雨还经常与诸多同事同流合污地去“敲诈”横行霸道的伪政府军官,拿到了大量的钱财。而这些钱也成了李时雨与日军联络官五十岚大佐交好的钥匙。

与上海两个实权人物交好的李时雨,成为了诸多组织、官商试图交好的重要人物。而此时左右逢源的李时雨却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尽心竭力地拿到了一个又一个重要情报。然而这样的日子却在1945年戛然而止。

1944年,汪精卫在日本因病去世后,李时雨便跟着周佛海工作。可谁知又没过多长时间,日本方面又在1945年宣布了投降。

在这样的情况下,汪伪政府也犹如秋后的蚂蚱,一个接一个的倒了霉。原本作为“汪伪要员”的李时雨已经准备回到党中央了,却在离开前撞了大运,被军统的高级官员余祥琴找到了。

千载难逢,进入军统

原来的李时雨为人圆滑,与律师余祥琴关系很好。谁知汪伪政府倒台后,余祥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军统的人。军统的审查十分严格,因此对于诸多地下工作者来说,进入军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面对余祥琴的邀请,李时雨心里很想答应,嘴巴上却一直委婉拒绝。和上次的朱晶华一样,余祥琴也愿意为李时雨打包票,在余祥琴的证明下,李时雨坐实了“老国民党”的身份。

然而军统的审查是极为精细的,加上特务头子戴笠又是一个极为慎重的人,所以在李时雨来到军统的第二天,就被戴笠约见。

在一来二去几个回合的问话后,戴笠满意的点头,并亲自任命李时雨为军统上海二站第二组上校组长。

就这样,李时雨留在了军统内部,把诸多情报送到了我党手上。

然而随着李时雨在军统内部“屡立奇功”,成功升职为军统少将时,李时雨在军统内部的一些政敌,竟然查到了他在天津的一些信息。但一向自负的戴笠却认为:李时雨必定不是共产党,他只是成了党派之争的牺牲品,不同意逮捕李时雨。

不久后,戴笠坠机身亡,而接手戴笠工作的毛人凤可不好对付,一上任就决定抓捕李时雨。李时雨那时已经准备离开上海前往北平,可还是在登机前被军统逮捕,关押在了暗无天日的看守所。

在看守所的日子无疑是痛苦的,李时雨每天都要面临惨无人道的拷问,但他咬紧牙关,没有透露出一个字。而此时我党也在对李时雨积极进行关系疏通。随即李时雨被转移到上海提篮桥监狱,虽被判刑却得以留住性命。

然而随着时局的变化,在1949年2月,李时雨成功出狱。刚一出狱的他,便接到了党组织的指示,在上海汇中企业公司继续从事情报工作。

两个月后,李时雨与妻子带着将中共驻香港办事处提供的情报资料回到了北平。在北平,李时雨终于结束了他长达15年的特工生活,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在穿上了解放军的军装的那一刻,李时雨赫然留下了眼泪……

新中国成立之后,李时雨同样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直到1999年12月28日在北京溘然长逝,永远离开了我们。

纵观李时雨那一生,不论是在东北军、汪伪政府还是军统,他都是如履薄冰的。其他的人能犯的错误他绝不能犯,他心里明白自己背负的责任之大之重。

同时他也选择为了革命信念不畏奸邪、不惧死生,他是真正的“王牌特工,”是人民隐蔽战线上顶天立地的英雄。

而他的故事,将被人民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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