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周作人为何反目成仇?专家:事关男女,家丑不可外扬

鲁迅周作人为何反目成仇?专家:事关男女,家丑不可外扬

1923年7月18日上午,周作人脸色铁青地把一封信交到鲁迅手里,鲁迅当时就愣住了。信是这么写的:

鲁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难——大家都是可怜的人,我以前的蔷薇的梦原来都是虚幻,现在所见的或者才是真正的人生。我想订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的院子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7月18日——作人。

当天晚上,鲁迅在日记里写道:上午启孟自持信来,后邀欲问之,不至。

8月2日,鲁迅与朱安搬出八道湾。

次年6月11日,鲁迅回八道湾取东西,与周作人夫妇发生激烈冲突,甚至弄到大打出手。当天鲁迅在日记里写道:下午往八道湾宅取书及什器,比进西厢,启孟及其妻突出骂詈殴打,又以电话招重久及张凤举、徐耀辰来,其妻向之述我罪状,多秽语,凡捏造未圆处,则启孟救正之。然后取书、器而出。

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为何会弄到如此地步?

关于兄弟决裂的原因,鲁迅从未有一个字对外发表;周作人也是绝口不提,就连晚年交出去的日记中都把有关这件事的记载剪去了。

曾经兄弟三人还商量着永不分家,一起赚钱一起花,这才过去了四年,竟然弄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件不可调和的大事。但是周氏兄弟三缄其口,于是外面流言四起了。

各种附会之说纷至沓来。

其一是“听窗说”。羽太信子曾经对同为双方好友的川岛说鲁迅在他们的卧室下听窗,但是川岛却认为这种说法完全站不住脚,因为八道湾后院的房屋,窗户外有土沟,还种满了花木,根本无法靠近。

其二是“偷窥说”。说鲁迅偷看羽太信子洗澡导致兄弟反目。

对此,鲁迅之子周海婴在《鲁迅与我七十年》一书中说:”我以为,父亲与周作人在东京求学的那个年代,日本的习俗,一般家庭沐浴,男子女子进进出出,相互都不回避。……直到临近世纪末这风俗似乎还保持着……70年代,我去日本访问,有一回上厕所,看见里面有女工在打扫,她对男士进来小解并不回避。我反倒不好意思,找到一间有门的马桶去方便。据上所述,再联系当时周氏兄弟同住一院,相互出入对方的住处原是寻常事,在这种情况之下,偶有所见什么还值得大惊小怪吗?退一步说,若父亲存心要窥视,也毋需踏在花草杂陈的’窗台外’吧?”

其余的,还有“鲁迅调戏羽太信子”、“羽太信子本是鲁迅之妻,旧情复燃被周作人发现”等等流言不一而足,越发的荒诞离奇。

对于这件事的真实原因,双方都不愿讲,外人更无从得知。但结合多方面的材料,后人或可忖度一二。

1919年,鲁迅卖掉了绍兴老家的祖宅,以卖祖宅的钱在北京八道湾买了一套比较大的四合院。周作人一家、三弟周建人、以及鲁迅原配夫人朱安和周氏兄弟的母亲老太太都住进了这个院子。

搬到八道湾之后,鲁迅、周作人两人决定经济合并,共同奉养这个家。老母亲年事已高,到了该享清福的年纪,不宜操劳。朱安虽为长媳,理应负起当家的责任,但由于目不识丁,性格又软,没有当家的能力。所以,周作人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自然而然担起了当家的重任,管理这个大家庭的收支,一切用度都由她掌握。

羽太信子

羽太信子本是侍女,生于日本的一个穷人家,是周作人在日本留学期间相识的。1909年嫁给周作人后随周作人来到中国生活。执掌一家的经济大权之后,她越发的挥霍无度,一切吃穿用度大讲排场、极尽铺张。家中的男女仆人少说也有六七个,还不算接送孩子上学的黄包车夫。孩子偶有伤风感冒,马上要请日本医生出诊。日常用品自然都得买日本货。当时的北京日本侨民很多,有日本人开的店铺,市场上也日货充斥,应该说想要什么有什么。但她仍不满意,常常托亲戚朋友在日本买了捎来。钱的来源她是不管的,只图挥金如土的痛快。对此,周作人至少是默许的。他要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的是“苦雨斋”里安静的书桌,别的事他一概不闻不问。

羽太信子当家之后,鲁迅的薪水大都上交,只留下香烟钱和零用花销。对于羽太信子铺张浪费的行为,鲁迅曾有几次规劝。这使得羽太信子对鲁迅怀恨在心。后来,教育部欠薪事件发生,鲁迅没有薪水上交,矛盾便彻底爆发了。

鲁迅好友许寿裳,曾和周氏兄弟同往日本留学,交情不浅。他在《亡友鲁迅印象记》中说:“作人的妻羽太信子是有歇斯底里性的。她对于鲁迅,外貌恭顺,内怀忮忌。作人则心地糊涂,轻信妇人之言,不加体察。我虽竭力解释开导,竟无效果,致鲁迅不得已移居外客厅而他总不觉悟。鲁迅遣工役传言来谈,他又不出来;于是鲁迅又搬出而至砖塔胡同。从此两人不和,成为参商,一变从前‘兄弟怡怡’的情态。”

1909年,鲁迅(左)与许寿裳(中)

1924年9月,鲁迅以笔名“宴之敖”发表文章;1927年4月,在所作小说《铸剑》中,又用“宴之敖”命名复仇者“黑的人”。据许广平回忆,鲁迅对这笔名有过一个解释:“宴”从门(家),从日,从女;“敖”从出,从放,也就是说“我是被家里的日本女人逐出的”。这个日本女人是羽太信子。

郁达夫在《回忆鲁迅》中说:“据(张)凤举他们的判断,以为他们兄弟间的不睦,完全是两人的误解,周作人氏的那位日本夫人,甚至说鲁迅对她有失敬之处。但鲁迅有时候对我说:‘我对启明,总老规劝他的,教他用钱应该节省一点,我们不得不想想将来。他对于经济,总是进一个花一个的,尤其是他那位夫人。’从这些地方,会合起来,大约他们反目的真因,也可以猜度到一二成了。”

俞芳在《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一文中提到,鲁老太太曾对人说:”我只记得:你们大先生(鲁迅)对二太太(信子)当家,是有意见的,因为她排场大,用钱没有计划,常常弄得家里入不敷出,要向别人去借,是不好的。”

从1923年至1936年鲁迅去世的十三年,鲁迅周作人再无来往,当真老死不相往来。鲁迅死后,周作人连大哥的葬礼都未曾出席。1967年周作人死后,三弟周建人和周海婴也未出席他的葬礼,兄弟之间的感情彻底割裂。

鲁迅三弟周建人,晚年安稳,寿至96。

林语堂曾评价鲁迅为“极热”,周作人为“极冷”。周作人和鲁迅反目之后,鲁老太太也搬出了八道湾,后来在公开的演讲中,周作人称鲁老太太为“鲁迅的母亲”,老舍对此极为反感,认为他连自己母亲都不认。1937年七七事变后,周作人并没有南下,而是留在北平,出任了伪职,当起了文化汉奸。他哪管什么文人风骨、家国气节呢,他只要他舒适安稳的生活。这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把日寇在中国大地上的横行霸道、烧杀抢掠视而不见,实在是冷到了极点。

出任伪职的周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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