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正在狂追林彪,突然接到一口黑皮棺材,杜下令:停止追击

杜聿明正在狂追林彪,突然接到一口黑皮棺材,杜下令:停止追击

1946年,林彪撤出四平之后,一路撤到了松花江对岸,部队疲惫伤亡很大需要休整。

杜聿明和廖耀湘紧追不舍,虽然已经达成了停火协议,但纸面上的停火,如果没有实力为基础,很大可能会成为一张废纸。

在这决定生死存亡的时刻,林彪在“拉法和新站”组织了一场反击,史称拉新战斗。

获胜之后,东北民主联军的梁兴初,将一口黑皮棺材,送到了杜聿明和廖耀湘的面前。

杜和廖则下令:停止追击。

一,我军疲惫伤亡大,杜聿明紧追不舍

解放战争之初,蒋介石是关内小打关外大打,所以林彪在东北,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发生在1946年的四平保卫战,是整个解放战争当中,最复杂的战斗之一。

战壕内外至少有四方势力在博弈,分别是国内的共产党和国民党;国外的苏联和美国。

争夺四平的核心问题在于:二战结束之后,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究竟是握手言和?还是你死我活?究竟是选择和平?还是刀兵相见。

四方势力在谈判的时候,国共两党在关外,都想拿到更多大城市。

无论停战与否,只要能在关外发展壮大便可震慑关内,这一点早有立式先例。

而在城市争夺战当中,四平成了战略要地,守住四平就等于是守住半个东北,守到谈判出结果为止。

要把四平打成东方的马德里,打成中国的斯大林格勒。

四平一共打了四次,而本期要讲的便是二战四平,敌我双方从4月18日开战,打到5月19日为止。

东北的老百姓,又一次被战争的惨烈震惊了,记得前段时间秀水河子开战的时候,雪地被染成了红色,场面就已经如同噩梦;而今四平保卫战,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遭好似地震加雷暴,大口径火炮每次开火,仿佛能把苍穹炸坍。

国民党五大精锐部队,来了三分之一以上,他们所使用的美国武器,火力要比侵华日军更加强悍。

敌我双方浴血一个多月,对于我方的多数官兵来说,内心有一万个不服气,毕竟并没有真正在城里展开巷战,我们就撤出了四平街。

从积极的一面来说,敌人想打掉我军主力,我军及时转移,让蒋介石关外大打的计划落空。  

可以参考一位解放军战士的5月19日记,当然了因为他日记很长,咱们这里只能简短概括,大致意思如下:

敌人的炮弹,慢无目标的落下,仿佛仅仅是为了炸开一团团的火花。我听到北山和铁道东那边,还有零零散散的抢声响起。

有个叫李鹤丈的通讯员,跑来对我们排长说换班,于是排长根据命令,带我们去营指挥所集合。

我对这一幕感到疑惑不解,于是我问排长:“没人来接咱们吗?”(意思是,为何没人来接替阵地。)

排长说:“把所有的武器弹药全部带走,到营集合地,那时会派人来接防的。”

我们立刻去收拾武器,很快就到了集合地点。

教导员对我们说:“我们已经胜利地完成了狙击敌人保卫四平的任务,为了更多地消灭敌人,取得更大的胜利,我们今天主动向东北转移。”

月光洒下,我们离开了奋战一个月的可爱四平街,说句心里话,我舍不得这里,很不想离开这里。

辛苦修成的双层钢板阵地,依旧坚守在夜色里;我布设的一颗颗手雷和爆破筒,我还没有亲手拉响呢,所以我很不甘心。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完全消灭那些吃人的野兽。

想着我离开之后,四平的群众会被敌人欺压,所以我总是回头看,看月色下的四平,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滚出了我的双眼。

虽然我离开了四平,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是肯定会回来的,这成了我心里闪耀的信念……

从以上日记便可看出,部队对于撤出四平,心有不甘。

林彪之所以没有在四平展开巷战,一是因为敌人接连不断的增兵,我方兵力处于劣势;二是是塔子山阵地失守,林彪立刻下令部队转移离开四平,因为从塔子山可俯瞰四十里外的四平防线。

罗荣桓和林彪都认为,战争是个长期的过程,这仅仅是刚开始而已。

我军转移之后,敌人不敢直接进四平,他们在这里伤亡上万,已经被打得疼了怕了,于是连续狂轰滥炸半天,才敢战战兢兢的进入四平街。

二战四平的历史意义在于,和平的幻想彻底破灭,林彪转入农村,再次以农村包围城市的阳谋,来对付敌人。

从战术的角度来说,四平保卫战脱离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思想,所以对此战的争论一直持续到今天。

黄克城将军和韩先楚将军,在谈起这一战的时候,都发表过他们的看法,二人一致认为,战争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不是一战就能决定的。

黄和韩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国民党会停战,不相信蒋介石的和平谎言。

尤其是我军打下四平(一战四平)的时候,美国驻华特使马歇尔,就带着杜鲁门的嘱托,急匆匆来到了中国。从这一点便可看出,美国人要支持蒋介石打内战。

既然要打的话,那我军为何又要坚守四平呢?所以应该撤出四平,选择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战术,那才是通往胜利的唯一道路。

此战结束后,敌我双方都做出过伤亡统计,以我军的数据来说,在四平伤亡8000多人。

更让人感到悲痛的是,伤亡的官兵当中,绝大部分是从内地带来的老战士,经历过艰苦的抗战岁月,而且还有很多老红军“老骨头”倘若他们没有躺在四平的话,兴许东北的解放形势会改观很多。

林彪主动撤出了长春和吉林以及别的大中城市,暂时放弃阵地战,开始他较为擅长的运动战,主力部队来到了松花江的北岸。

此时的东野,各部队损失较大,但梁兴初所率领的一师,相比而言保存了较为完整的战斗力,约有五千多人。

罗华生所率领的二师,虽然伤亡较大,但依旧保持着战斗力。

(梁兴初)

一师和二师撤到了蛟河县,梁兴初和罗华生,等待着林彪下一步的命令,而他们这两支部队,成了反击敌人的一把利刃,为接下来的战斗埋下了伏笔。

如果他们这把利刃,也砍不动廖耀湘的话,东北民主联军的未来会更加凶险。

与此同时,那高傲的廖耀湘,进入到人生的高光时刻;我军一路撤退,而廖则一路追击。

打完四平之后,我军主动放弃的大城市,成了廖耀湘“打下”的大城市,因此廖成了蒋介石身边的红人。

随着国民党占领的大城市越来越多,蒋介石心情大好,并且亲自飞到了沈阳,尤其是得知国军进入长春和吉林,他笑得嘴都裂开了。

可蒋介石在摊开地图的时候,在看到吉林东部的拉新之后,眉头却又皱了皱,因为那里是一条公路和一条铁路的交叉点。

拉新意思就是“拉法”和“新站”在蛟河的北边,和松花江的东边,乃是多条铁路的重要枢纽,属于是东北地区的战略要地。

蒋介石亲自下令,要求杜聿明必须以一个团的兵力驻扎在拉法,那里对于国军很重要。

5月30日,蒋介石的专机,又落到了长春,他望着满大街的部队,对于廖耀湘的表现非常满意,暗暗感叹不愧是党国的王牌精锐。

廖耀湘去迎接蒋介石,而蒋则又提起了拉新地区是交通要地,要求廖必须尽快增派部队保护那里。

于是乎,廖从吉林抽调了236团,外加264团的一个营,组成一个加强团,去往拉法和新站。

而在整个东满战场,拉法地区即将成为东北局势的转折点,林彪会让敌人知道,解放军在运动战的表现,会优于保卫战。

前文提起的国、共、苏、美四方谈判,在谈判桌有了新的进展,谁也不敢说未来能不能和平,但眼下至少要暂时停火。

所以,蒋介石代表国民党,根据四方势力谈判桌的博弈,在6月6号那天,对外声明说:余刻已对我在东北各军下令,自6月7日正午起,停止追击、前进及攻击,其期限为15日……

也就是说,达成了停火协议,但蒋介石却仅仅是口头上说挺火,实际上追击的脚步并未停下,所谓的前进也同样如此,对林彪东北民主联军持续攻击。

就拿杜聿明和廖耀湘来说,他们在6号派兵进入拉新地区,本该根据根据停火协议,跟东北民主联军对峙,不能再开枪。

可是在7号停火协议生效之后,国军依旧朝蛟河进犯,炮弹犹如是从天而降的陨石,砸入了蛟河县城。

林彪得知这一情况之后,既然敌人违反协议在先,所以我军应当组织反击,而他选定的反击地点,便是拉新二地。

于是乎,梁兴初率领第一师和第二师,开始组织反击。

二,战斗经过,棺木送敌营

其实早在昨天,也就是6月6号那天夜里,林彪的命令就下到了梁兴初那里,想办法保持我军在拉法的存在,坚决要把敌人挡在拉法西面。

所以梁兴初开始思考,该如何打走拉法地区的敌人,他根据侦查员带来的情报,得知敌人实际来了一个团加一个营,估计有两千多号敌人。

从敌我双方的实际控制区来看,敌人属于是孤军深入、而拉新位置突出、对我方有利,对敌人不利。

由此可见廖耀湘极有可能“骄傲”过了头,他这个驰骋东南亚的指挥员,到了东北之后,依旧迷信美式装备的火力。

梁兴初的任务是,消灭拉新的这两千号敌人,坚决站住拉新的铁路和公路,不仅能阻止敌人追击我军,也能鼓舞东北民主联军的士气。

梁兴初制定计划上报到林彪那里,虽然停火协议已经生效,但敌人却依旧向我军开火,所以林彪批准了梁兴初的作战计划。

林彪的电报内容是:“坚决消灭拉法、新站之敌,由梁梁指挥。”

而“粱粱”的意思,便是第一师的师长梁兴初,和该师的政委梁必业,俩人都姓梁。

两个师联合起来,成立了拉新作战的临时指挥部。

当时的拉法,乃是一座小村庄约有百户村民,村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座高山。

拉法再往北十多里便是新站,约有千户人家,多数位于长街左右,属于是东北地区常见的集镇。

新站的街道四周,建有高约两米的土墙,再往外便是泥泞的水田。

拉新两地,都是易守难攻,敌人只需占据制高点,便可扫射周围的开阔地。

在新站,敌人打通了街道两边的房屋,可以随时相互支援,又在集市的道路口,修筑了坚固工事,做好了跟解放军打巷战的准备。

而在拉法有敌人的一个营,在两边的高山上挖好了战壕,机枪覆盖全村。

梁兴初决定先打拉法,因为这个地方最突出,犹如是枪打出头鸟,一来鼓舞我军士气,二来杀杀廖耀湘的邪气。

具体打法,则是一师派出三个团,作为先头部队,而二师派出一个团,作为预备队。

7号夜里,陈光副司令亲自来蛟河督战,做了战前动员。

战幕拉开,此战乃四平撤退之后组织的反击,决不允许失败。

先头部队的两个团攻打拉法,悄悄爬上了高山,就埋伏在敌人的工事旁边。

一直到凌晨两点,也就是说到了8号,我军突然跳到了敌人的面前,打掉了两个高地。

紧接着,埋伏在村子周围的部队,跟敌人展开巷战,一直打到天快亮的时候,完全攻克拉法。

部队立刻扑向新站,一师的两个团,二师的一个团,合计三个团的兵力,作为主攻部队;由二师的两个团,分别作为预备队、打援队。

日落西山,天色将晚,主攻部队的火车在半路上,因为被敌机轰炸,所以战士们改为步行,杀向新站西南边。

8号夜里8点左右,主攻部队到达预定地点,三个团从三个方向,包围了新站集市。

到第二天凌晨2点,三个团向新站发动猛攻,敢死队仅仅用了十五分钟,就打入了新站的土墙。

激战拉开,敌我双方伤亡很大,巷战犹如是绞肉机一般。

一直打到10号早上七点,我军扫清新站之敌,获得了拉新之战的胜利,敌团长韦耀东重伤之后,被我军战士俘虏。

韦耀东因为伤势过重,东北医疗条件较差,所以在12号那天重伤而亡。

新站街道打得激烈,而新站之外负责阻敌增援的部队,同样打得血染黑土。

二师的副师长贺东升(四野著名猛将之一),亲自带着四团浴血奋战老爷岭阵地。

援军火力凶悍,他们心里清楚地知道,拉新是蒋介石重点关注的地方,一旦丢失的话后果很严重,所以援军一次又一次发动死亡冲锋。

贺东升指挥部队死战不退,在老爷岭足足打了两天三夜,为拉新之战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此战,敌人的两千多人,损失一千九百多。我军缴获机枪七十多挺,获得了满仓物资。

林彪6月11日表扬拉新战斗,盛赞一师二师打得好!

此战犹如回马枪,打得杜聿明和廖耀湘目瞪口呆,之前明明打得很“顺利”,可突然之间就挨了当头一棍,恰恰又出在蒋介石关注的地方,报到南京之后,估计瞒都瞒不住。

廖耀湘自诩为王牌部队,可一个加强团的兵力,在新站一夜折戟,让他深刻意识到,低估了对面的解放军。

我军这边,梁兴初得知韦耀东重伤身亡的消息之后,在物资匮乏的时期,让战士们找来一口上好的棺木,外面刷着黑亮的油漆,装敛了韦耀东的尸身。

梁兴初亲自派解放军战士,抬着韦耀东的黑漆棺木,一路送到了国军营地。

而杜聿明和廖耀湘,在接到了韦耀东的棺木之后,自然不会迁怒送棺木的解放军战士,而是派人送解放军战士渡过松花江,恩恩怨怨在战场上发生,那就留在日后开战的时候再解决。

黑漆棺材送到了营帐当中,杜和廖身为东北国军的指挥官,望着那棺木想着韦耀东,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自从打完四平,他们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追在林彪的身后,一路上占领了多个大城市,并未遇上硬仗。

如今,林彪杀了个回马枪,一战就全歼了国军王牌部队的一个加强团,团长韦耀东被连棺带尸送回。

倘若他杜聿明继续追林彪的话,不知道会损失多少个韦耀东……虽然对面解放军的装备很差,虽然才经历过四平之战,但战斗力决不可低估。

这让杜聿明,不敢再追过松花江,倘若继续打运动战的话,国军等于是把野鸡拉长了脖子,很容易被砍掉脑袋。

杜聿明清楚的知道,类似于拉法之战的战斗,林彪能打一次,也能打一百次;而东北的国民党部队,承受不住一百次的损失。

所以,杜聿明和廖耀湘一致认为,应当下令停止追击,不能陷入解放军运动战和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我军这边,打了拉法战斗之后,才真正让敌人重新看一遍停战协议,历史再一次用血淋淋的案例证明,停火是需要以实力为基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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