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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锋
最近，两则涉及数字化概念投资的消息颇受关注。《经济日报》报道，日前“币圈”再度迎来至暗时刻，“比特币出现‘自由落体式’下跌，连续10多天走低，距历史高点6.9万美元跌去超70%，创近18个月以来新低，虚拟货币总市值跌破1万亿美元”。另据《南方都市报》报道，5月以来，随着行业整顿加强，国内数字藏品的交易跌价九成，“买家普遍亏损，其中不乏年轻人”。
无论是比特币这样的虚拟货币，还是随着海外NFT（Non-Fungible Token，非同质化通证）市场爆火后传至国内的数字藏品，都可谓是近年来方兴未艾的数字创新产品。二者都搭上了区块链技术的概念快车，以去中心化、唯一性为卖点，吸引了很多人关注。拿NFT来说，作为一项区块链技术创新应用，其在丰富数字经济模式、创新文创产品形态、促进文创产业发展等方面无疑具有一定的潜在价值。问题在于，无论是虚拟货币，还是数字藏品，在“追风口式”的发展过程中，都出现了概念大于实质、盲目投机的不良倾向，越吹越大的泡沫反而给一些人以市场繁荣活跃的假象，以致陷入其中。
要清楚地看到，我国对这类数字产品的政策态度是十分明确的。2017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门发布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明确代币发行融资中使用的代币或“虚拟货币”不由货币当局发行，不具有法偿性与强制性等货币属性，不具有与货币等同的法律地位，不能也不应作为货币在市场上流通使用；去年9月，央行等十部门再次发出通知，要求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明确开展相关货币兑换业务、为虚拟货币交易提供信息中介和定价服务等都是非法金融活动。就在前不久，国内互联网金融、银行业、证券业三家协会发出倡议，强调要坚决遏制NFT金融化证券化倾向，从严防范非法金融活动风险。
一定程度上说，监管部门和行业协会的严防严管，让一度盲目的投资者避免了被套的风险。上个月，有着“币圈茅台”之称的虚拟货币——LUNA币出现跳崖式暴跌，而得益于早前的监管打击，大量国内交易平台和“矿场”关停或搬迁到海外，有效阻隔了风险在国内的传导。
单纯从市场经济规律看，虚拟商品具有一定的商品属性，因此代币、数字藏品等价格有涨有跌很正常。关键是，其作为商品的价值，很大程度上由概念主导，于是就很容易变成一种扭曲了商品属性的商品。就价值而言，代币也好，数字商品也罢，都是虚拟存在，特别是像代币缺乏官方货币属性背书，其蕴含的价值就无从参照。从市场交易来看，由于投机心理相当普遍，交易过程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供需对接，而是变成了一场“击鼓传花”的游戏。置身其中，即便很多人意识到了其价值的偏离，却依然迫切希望把泡沫吹大、虚火拱旺，千方百计希望自己成为赢家。
数字经济前景广阔，数字创新能够给人们带来诸多便利，这样的大方向无疑是确定的。不能忽视的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和创新，同样必须坚守安全底线。及时有效戳穿那些泡沫、浇灭虚火，才能让数字经济更好地服务创新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