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为伴话当年

与狼为伴话当年

杨 毅

一部《狼图腾》,颠覆了多少人的善恶理念,震撼了多少人的心灵认知,也唤起了多少人对保护生态环境的几多思索。作者姜戎曾是锡林郭勒盟乌珠穆沁草原上的下乡知青,他在那里生活了七年。影片《狼图腾》的拍摄地是乌珠穆沁草原深处的贺斯格乌拉牧场。

一九七二年秋末,我从五十三团(贺斯格乌拉牧场)三连调到二连担任机务技术员。二连在团部北面大约十五公里,附近有座山形似马鞍,因此,人们就把这地方叫做马鞍山。马鞍山距离今天著名的旅游景点野狼谷,最多也就是十公里。当年,那里是草原狼出没最多的狼群聚集地。

狼 跟 踪

一九七三年“元旦”节前,团部后勤处举办了一期农业连拖拉机车组长业务培训班。下午两点多培训班结束,我带领六名车长徒步返回连队。为了抄近路,我们离开了那条被积雪掩埋了的草原公路,直接从架子山的东坡穿越。

那天艳阳高照、风轻云淡,数九寒天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我们一行七人惬意地踏着雪唱着歌,信步畅游在银色世界里。团部与马鞍山之间徒步往返,对马鞍山的兵团战士来说是家常便饭,不算什么稀罕事。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翻过了架子山的南山坡。

刚跨过一道厚雪梁,突然从西边的沟壑中窜出一群狼,我下意识地数了一下,哦!是七匹狼。领头的狼个头很大,全身呈深灰色,背上有条黑色条纹,看样子是只公狼,后面的两只体型较小,可能是今春的狼崽,其它几只个头一般,全身呈白灰色。

近距离与狼相遇,对我们来说不足为奇,在麦田里耕作经常与狼不期而遇。但那是一两只狼在田间觅食,又有拖拉机等机具做掩体,即使女战士也不把它们放在眼里。可是,今天遇到的是一群狼,并且现时正逢大雪封山的缺食季节,它们肯定都是饿狼。

我第一次与这么多狼邂逅,心中不免有些发怵。想到身边的关凤学是原农牧场职工,他土生土长,对付狼的经验肯定比我们多。于是,我焦急地对他说:“小关师傅,看来这群狼是冲我们来的,七匹狼、七个人,正好不多不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沉思片刻,向我们提出了约法三章:第一不能跑,第二不能呼喊,第三不要盯着狼群,排成队照常走。于是我在前他断后,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狼群不慌不忙地向我们逼近,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不好,我不由自主地解下了腰间的皮带,停住了脚步—-看来只能与狼决一死战了。说来奇怪,就在我们停下来的瞬间,狼群也停了下来,在原地与我们对峙着。我听牧民们说过:狼要发起进攻时,会呲牙咧嘴地放声嗥叫,眼睛散发着凶光,全身毛发竖立。可眼前的这群狼个个表情自然、昂头垂尾,似乎对我们并无敌意。

此时,关风学凑到我身边低声催促:继续走,不要停。当我们心惊胆战地移动脚步继续行进时,狼群立刻尾随跟进;我们再次停下,狼群又停了下来。这样反反复复几个回合下来,我心中产生了疑问:狼为什么跟踪我们?又为什么迟迟不对我们发起攻击?它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我们七个人所有的反击武器,只有两根皮带和一套修理工具包。皮带只有我和关风学有;工具包是在培训班上发给每个连一套,包内装着几只扳手、两把改锥和一把钳子。这些“武器”要对付穷凶极恶的狼群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尽管如此,我还是让身后的知青车长悄悄地把工具传给了每人一件。

对面的马鞍山已隐隐约约地出现在眼前,再走五、六公里就到连队了,狼群仍然紧跟不舍。就在此时,走在队伍中间的两名女知青车长可能是过度紧张,两人越走靠得越紧。一不小心,相互绊了个跟头,双双摔倒在雪地上,肩上的军用背包压在了身下。与此同时,突然听到几声刺耳的猫叫声……

原来,她俩下午离开团部招待所时,把两只养了好几天的小猫装进了背包,准备带回连队对付宿舍里整天折腾的老鼠。我听到猫叫声突然茅塞顿开:“快把猫放出来,狼是冲它们来的!”我大声命令两个女车长。她俩不知所措地把两只小猫从背包里掏出来,我迅速抓起小猫向身后雪地里抛去,狼群奇迹般停了下来——一场危机就这样解除了。夜幕降临时分,我们丧魂落魄地回到了连队。

两只小猫引来一群狼穷追不舍,真是匪夷所思。事后不长时间,我见到了好朋友德勒格尔(当地牧民),向他讲了那次经历。他告诉我,冬天狼会以家族为伍集体行动,它们虽然看不见猫影,听不到猫叫,但它们能闻到猫的特殊气味。狼的嗅觉能力比狗高两、三倍,通常一公里之外就能嗅到各种动物的气味。对发出气味动物弄不清、得不到,狼决不放弃。

过了很长时间,我仍然想:狼为一种气味、为两只不够塞牙缝的小猫,坚持跟踪几公里,它不愧是草原上的精灵,锲而不舍的典范和攻坚克难的勇士!

掏 狼 崽

那是一九七三的春天,嫩绿的草芽刚刚从黄草丛中露出了头,马鞍山上的白雪还没有完全融化,零零星星地散落在山坡上。

有一天吃过午饭,机务排的赵英群神秘兮兮地告诉我,架子山的北坡上有个狼窝。他说前几天曾两次看到有狼在坡下的荆棘丛中活动,当他提着枪去寻找,却见不到狼的踪影,后来在坡上的几块巨石后面找到了一个直径有三十公分的洞口,肯定是狼窝。

狼窝是个什么模样?狼是怎么在窝里繁衍后代和避寒躲难的?这还真是个迷。赵英群是从呼和浩特来兵团的知青(连队唯一留守当地未返城的知青),平时爱开个玩笑,调侃奇葩故事水起风生,张口即来。我半信半疑地激他:“现在我俩去看看。”听我这么一说,他出门拿起了一把铁锹应了声:“走就走!我能骗你吗?”

那个地方距离连队少说有四五公里,我俩急步快行,不一会儿就赶到了那片荆棘丛附近。正当我们兴致勃勃地靠近那几块巨石时,远处一只白黄色的母狼,快速穿过荆棘丛,向我们冲过来。看得清楚,狼的嘴里还叼着一只猎物,好像是只旱獭。我俩停住脚步,母狼继续逼近。我提醒身边的赵英群:狼是铜头、铁腿、麻杆儿腰,要瞅准狼的腰部下手。母狼离我们不足一百米时,突然停了下来,它把嘴里的猎物放在地上,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就拿一把铁锹,来对付这只护崽心切的恶狼,我心中有些恐惧,便劝说赵英群取消行动,快速离开此地。于是,我俩一边撤退,一边盯着狼,心惊胆战地回到了连队。

没过几天,赵英群从连部借来一支上好了刺刀的7.62步枪,带着铁锹镐头等抓捕狼崽儿的工具再次行动了。他没有通知我,原因是嫌我胆子太小。这一次,他带着二排的杜汉奎和姜顺喜两个胆大的帮手,悄悄地离开了连队。不过,这次运气不错,从始到终没见到母狼的影子。哥仨挥锹抡镐轮流作业,一个多时辰就把狼洞挖下去两米多。用铁锹把子伸进洞内试探,不足一米铁锹把就捅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同时洞内发出了动物的尖叫声。功夫不负有心人,洞内确实有狼崽儿。

赵英群脱下棉大衣,带上帆布手套,俯下身子将右臂伸进了洞内,没费多大事,三只狼崽儿落网。还有两只躲在洞底,手臂正好触摸不到。要想把它们“一锅端”很难,因为狼洞再往下挖全是石头,很难挖得动。杜汉奎拿起铁锹,用锹把子向洞内狠狠地捅了十几下,只听到洞内 “吱—吱—吱—”地惨叫了一阵,就无声无息了,估计狼崽儿在洞内已经夭折。

当他们带着三只狼崽子回到连队,立刻成了新闻:参观者络绎不绝,赞叹者窃窃私语。连队的知青们经常能见到狼,但就像这样出生不久的狼崽子,难得一见。三只狼崽儿是一公两母,公狼崽毛色较重,呈黑灰色;母狼崽儿体型略小,呈白灰色。幼年狼崽像狗崽子一样毛乎乎的身体,圆圆的大脑瓜,一点都不可怕。而且,顽皮好动的性格还真有些惹人喜爱。

狼崽喜欢吃羊奶,至于馒头、米饭、面条、蔬菜不屑一顾,偶尔在饥饿时也喝点米汤。一个星期后,两只母狼崽相继死去,但公狼崽神奇般地活了下来。

一天赵英群从连队食堂弄来点儿猪肉,小狼一口吞进了肚里。从此,除了肉,其它食物一律不吃。这可犯了难,去哪儿每天给它弄肉吃呢?无奈,赵英群去食堂偷了两次肉,结果被司务长老韩发现,从此,肉就断了来源。机务排的裴国平是锡林浩特来的知青,他不忍心把小狼活活饿死,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只老母鸡,小狼又过了几天好日子。

我多次建议把小狼送回狼窝,但几个人都喜欢,怎么劝说他们都舍不得。小狼一天天长大,进食量也一天天增加。有一天,断了食,裴国平把半个馒头蘸了点儿菜汤使劲儿往小狼的嘴里塞,小狼急了眼,把头一甩咬住了他的手指。待到手指从它的嘴里抽出来时,却多了两个齿洞,鲜红的血从手指的齿洞中渗了出来。

真不可理喻,一个多月的狼崽竟然长了牙齿,而且不讲情谊,伤了为它讨食的恩人。看来,狼的野性难改啊!春播开始不久,基于狼的食物短缺和狼崽儿伤人的双重压力,赵英群等人终于同意了我的方案:放狼归窝。

那天在架子山附近耕地,我把小狼顺便带上了拖拉机去狼窝放生。找到狼窝一看:洞口已经用土封住,狼没有在此生活的一丝迹象,狼搬家啦!

找不到狼的新窝,只好把小狼放在洞口旁。我想:也许它能找到自己的新家,也许狼妈妈会回来找到自己的孩子,长生天一定会保佑小狼继续活下去!

狼 复 仇

自从赵英群几个人掏了狼崽儿,连队多次出现野狼嗥鸣。只要夜间有狼嗥叫,连队养的那几条狗就“汪汪”地叫个不停,本来宁静的夜晚,狼嗥狗叫地这么一折腾,闹得鸡犬不宁人畜难寝。

野狼通过了半个多月的侦察试探,获取了连队驻地的一些重要信息,掌握了可猎物的活动规律和栖息地点。有一天,狼终于下了决心,开始了它的报复行动。

最早是在一天深夜咬死了一头猪。早晨,炊事班战士发现一头母猪遍体鳞伤地死在猪圈里,猪的身上到处是伤口,内脏已被掏空,一条前腿被狼叼走。猪圈的门没有打开,狼越过一米五高的石墙,咬死母猪、饱餐一顿,还悄然带走一条猪腿,而全连竟无人知晓。

紧接着连里养的鸡接二连三地失踪,鸡圈里的鸡毛越来越多,鸡的数量却越来越少。后来,大白天两只山羊在连队附近觅食吃草,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迹,两天后在马鞍山后坡上发现了羊的新鲜骸骨。狡黠的狼是用什么办法把山羊驱赶到山后秘密地把它们捕获吃掉的呢?

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杀戮了连队的大黑马。自从一九六九年春天二连成立以来,大黑马就一直陪伴着我们,连队领导去团部开会是骑着大黑马往返驰骋;通讯员、文书出差办事也是乘着大黑马奔走四方。它夏天里拉土运石,冬天里驼粮送粪。连里的战士有病,它曾独自拉车就医,救死扶伤。在大家心中,大黑马早已成为了二连在编的兵团战士。

人常言:马不吃夜草不壮。初夏季节草长得不旺,马吃不饱青,夜间羁绊在草地上觅食是大黑马多年来的习惯,也是它体壮力强的重要原因。

那天晚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下起了小雨。半夜狗叫得厉害,生产班两名战士起床在营房周围巡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迹象,牛棚里的老黄牛合眼倒嚼,静卧如常;圈里的猪安静地入睡、一头不少;连队生产班饲养的鸡全都在鸡窝里宿眼上了架。

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距连队一公里的小溪西边,大黑马倒在草地上死了,马身上一道道带血的爪痕清晰可见,全身留下了多处狼咬过的血窟窿;马的内脏已被洗劫一空,臀部挖去了一大块肉,腿骨已暴露在外;周围的草地被践踏得一片泥泞,不远的草尖上还留落了几撮狼毛。看来,大黑马与恶狼进行过激烈的搏杀。很遗憾,大黑马最有力的反击武器已被束缚—-牛皮做得马绊牢牢地羁绊在两只马蹄上。我敢说,如果大黑马没有被羁绊,一两只狼与它较量,真不是它的对手。

大黑马死的太壮烈,也太残忍,而活着的时候劳苦功高业绩卓著。因此,连首长下了道命令,任何人不准吃食大黑马的肉。后来大黑马被挖坑深埋、鸣枪厚葬了……

面对狼的疯狂报复,连队首长束手无策,只好启动绝招—-恢复真枪实弹的夜间站岗放哨。这是一九七二年前一直沿用防范苏修和蒙修侵入的军营安全措施,今天不得不重新拿来对付草原狼。

看来,人与狼的抗争和斗智斗勇,还很难简单地来判定谁胜谁负。但人们有意无意地侵害狼的生存利益要得到报复,却是不争的事实。

狼 狗 战

有人认为狼怕狗。其实狼与普通的狗相比,不论是勇气和耐力还是智慧和胆量,狼都更胜一筹。一九七三年秋末,在马鞍山下发生了一次狼狗大战,四只狗攻击一只狼而战败,最终两只狗受伤、一只狗残废。如果不是人参与干涉,狼决不会善罢甘休。

那天下午,空中散发着薄雾,天气朦朦胧胧。我与机务排的张继良(北京知青)等三人,跟着铁牛—55拖拉机来到晒麦场,准备把场上最后的二十麻袋小麦装车运往团部。拖拉机还没有停稳,连队的四只狗不约而同地向马鞍山西坡方向疯狂叫咬,因为有雾,看不清狗向谁示威。     

过了一会儿,薄雾好像散开了一些,张继良(北京知青)第一个发现西坡上有只体型很大的狼,嘴里还叼着一只猎物,慢悠悠地向架子山方向走去……

四只狗中最大的一只牧羊犬有军犬血统,体壮个头大,二排的战士们经常把它当马骑着玩,因全身乌黑,大伙儿管它叫大黑,最小一只还不足两岁,身上的毛色黑白相间,大伙儿送它美称花花;另外两只黄颜色的狗,听说奔跑起来比汽车还快,分别叫大黄和二黄。

通常只要大黑攻击目标,其它三只狗就会蜂拥而上全力助战,但今天任凭我们几个人呼喊助威引诱出击,四只狗却置若罔闻。就在此时,大车班的李贵德急步跑来,只见他打了个口哨,用手轻拍了一下大黑的后背,大黑一声嚎叫像离弦的箭一样从眼前射了出去,其它三只狗呼啸而上,一同向狼扑去。我们不顾李贵德劝阻,几个人也跟着狗追了过去……

李贵德是当地知青,驯化牲畜有绝招,不管是生性不羁的烈马,还是性情倔犟的犍牛,只要经过李贵德的调教,很快就会服服帖帖,就连这几条狗也特别听他的话。

那天,如果狼甩掉猎物,完全有机会避开狗的攻击。但那只狼可能是藐视几只狗的能力,也可能是舍不得那只经千辛万苦才攫取到的猎物。见到狗追来,狼却不慌不忙地停了下来,放下嘴里的猎物,仰头嗥叫了一声,后腿蹲坐前腿伸直,一只爪子在地上狠狠地刨了几下,荡起了一股尘埃……我们赶到离狼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静观狼狗之战的风云变幻!

大黑带领三只伙伴把狼团团围住,狂吠着向狼发起了挑战。狼原地摆动着身躯,始终用目光怒视着四只狗的行动轨迹,不主动发起进攻。对峙了片刻,狗终于耐不住了性子,大黑果然名不虚传,猛然腾空而起,身影在空中划了条弧线向狼扑去。只见那狼侧身跳起躲过了大黑的扑咬,大黑的嘴里只叼下了一小撮狼毛。

原来这只狡猾的狼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它采取了避强就弱、各个击破的战术。就在它向一侧躲闪的同时,出乎意料地转了方位,一口咬住了花花的后腿,只听花花一声惨叫—-腿断了。

大黄和二黄急了眼,一个左一个右合力向狼扑来,那狼急速向后退让,待到大黄冲到狼的对面时,狼却突然跃起,在空中做了个大转身,落在了大黄身后,用爪子拉裂了大黄的后背,鲜血顺着脊背流下来。当大黑赶到时,狼已完成了袭击大黄的动作,又躲在了二黄的身后。

大黑怕伤及二黄,用尽全力向狼发动第二次进攻,不巧由于用力过猛,一头栽到了二黄身旁。狼趁机向摔倒在地的大黑后颈部咬去。可惜这一口没有伤及要害,只咬掉了半只耳朵,大黑惨叫一声退出了战场。

就在此刻,李贵德骑马赶到。真是狗仗人势,除了花花还在原地嚎叫,其它三只狗立即来了精神,又一次向狼发起围攻。狼不愧是草原上的精灵,务实而聪明。它看到主人赶到助威参战没有了胜算,丢下地上的一只死猪獾向架子山深处快速撤退,很快消失在薄雾中。

尽管我们继续呼喊助威,让大黑它们发起追击,但几只狗已丧失了斗志,围着主人“汪汪”地叫个不停,好像是在诉说它们失败的苦衷。

一场狼狗大战,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狼大获全胜,狗一残两伤。狼强悍自信的王者风范,超乎寻常的智慧和无与伦比的搏杀天赋,让那些摇尾乞怜、求食献媚的狗望尘莫及、羞愧不如。

……

关于草原狼的故事还有很多。说来奇怪,在贺斯格乌拉生活了七年,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听说过草原狼伤人吃人的事件。是那里的狼有足够的食物不至于伤害人,还是它们对人肉本来就不感兴趣,目前是个谜!

小时候,为了让孩子们听话,父母常用“狼来了”吓唬我们,一个个狼吃人的恐怖故事伴随着我们长大。狼在人们心目中是凶恶的幽灵和魔鬼,与狼相遇是可怕的邂逅和生命遇险的信号,狼也是草原牲畜的天敌。

因而,草原狼在一个阶段受到灭绝性捕杀,甚至成为濒危物种。草原狼的锐减,给草原生态带来了灾难性后果:草原沙化、老鼠泛滥、动物种类失调,生物多样性遭到严重破坏。残酷的现实告诫人们:草原狼在自然界食物链中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在维持草原生态平衡中举足轻重。于是草原上的人们又开始重新召唤和保护离他们渐渐远去的狼。

作者简介

杨毅 1949年12月出生,汉族,工程师。1969年3月进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1975年底调入苏尼特右旗工作,长期从事风能、太阳能推广应用工作,发表论文多篇,获得多项科技成果奖。系中国节能协会风能太阳能分会理事,内蒙古太阳能学会(可再生能源协会)理事。1991年获“全国农村能源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2000年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阳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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