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内新冠疫苗接种跑出“中国速度”，截至6月19日，全国新冠疫苗接种已超过10亿剂次，累计有数亿人口接种了不同类型的新冠疫苗。或许你会在想：接种之后，我会有足够的抗体来确保我的安全吗？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答案是肯定的。但仍然有许多人觉得，只有得到一个准确的数值才能安心。对此，医学专家提醒，为了能得到可靠的答案，接种过疫苗的人群必须在正确的时间进行特定类型的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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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接受抗体检测吗？
如果过早地进行抗体检测，或者依赖于一个寻找错误抗体的检测，那你很可能会得到一个错误结论，认为自己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
事实上，科学家们更希望接种新冠疫苗的大众根本不接受抗体检测，因为这根本没有必要。在临床试验中，每一款获得批准的疫苗在几乎所有志愿者体内都触发了强烈的抗体反应。
“大多数人不应该担心疫苗抗体的问题。”耶鲁大学的免疫学家岩崎明子（Akiko Iwasaki）说道。
但是抗体检测对于免疫系统较弱的人群，或者那些正在服用某些药物的患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是一个广泛的类别，包括数百万接受过器官捐献的人群和某些血癌患者，此外，正在服用类固醇或其他免疫抑制药物的人也需要引起重视。越来越多的临床证据表明，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在接种疫苗后没有产生足够的抗体反应。
如果你不得不需要做抗体检测，或者只是想做检测图个心安，那么“正确的”检测是非常必要的，岩崎博士说：“如果让我建议每个人都去做抗体检测，我会感觉有点犹豫。因为除非人们真正了解检测的目的，否则可能会产生一种误导，让人们误以为自己没有产生任何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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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检测新冠抗体？
在新冠大流行的初期，许多生物公司设计了一种用来寻找新冠病毒抗体核衣壳蛋白（又称“N蛋白”）的检测方法。因为感染新冠病毒后，这些抗体在血液中大量存在。
但是这些抗体并没有强大到可以预防病毒感染，而且也不能维持比较长的时间。更重要的是，一些新冠疫苗并不是针对N蛋白设计的，例如美国目前批准的几款mRNA疫苗。恰恰相反，这些mRNA疫苗会激发病毒表面另一种蛋白质的抗体，这种蛋白质被称为刺突蛋白。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从未感染过新冠病毒，且接种的是mRNA疫苗，然后选择进行抗N蛋白抗体的检测，而不是抗刺突抗体的检测，他们可能会受到严重的惊吓，以为自己免疫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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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不出抗体是什么情况？
大卫·拉特（David Lat）是一位来自曼哈顿的46岁法律作家，他在2020年3月因确诊新冠肺炎而住院3周，他在社交媒体上记录了自己大部分的病情和康复情况。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每当拉特去找肺科医生或心脏科医生进行随访或捐献血浆时，他都会接受一次抗体检测。数据显示，他的抗体水平在2020年6月处于高点，但在随后的几个月内稳步下降。
拉特回忆道：“我并不担心这种下降，因为医生告诉过我，感染新冠病毒后产生的抗体是会逐渐消退的，我还很高兴我仍然能检测出抗体阳性。”
拉特于今年3月22日接种了新冠mRNA疫苗。但到了4月21日，心脏病专家要求进行的抗体检测时，却发现拉特几乎没有抗体。他写道：“我惊呆了。本以为接种疫苗一个月后，我体内的抗体水平会高耸入云。”
纽约西奈山伊坎医学院（Icahn School of Medicine at Mount Sinai）的免疫学家弗洛里安·克拉默（Florian Krammer）在详细询问拉特使用了哪种检测方法后，意识到这是对N蛋白抗体的测试，而不是对刺突蛋白的测试。“那时候我才看清了检测的细则，”拉特表示，“似乎在默认情况下，他们只是给你进行N蛋白的检测，但实际上，另一项检测才管用。”
今年5月，美国FDA建议不要使用抗体检测来评估免疫力，但只向各家医院和检测中心提供了有关检测的基本信息。这一决定遭致部分科学家的批评。事实上，目前仍有许多医生不清楚不同抗体检测之间的区别，也不知道这些检测只能检测新冠病毒的其中一种免疫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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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通用的检测方法？
通常可用的快速检测结果，可能会漏掉低水平的抗体。一种特定类型的实验室检测方法，称为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 test），可以提供刺突蛋白的半定量估值。
此外，专家表示，至少要等第二次注射辉瑞或Moderna疫苗两周后再进行检测，那时候检测抗体水平才真实有效。对于一些接种一剂次强生疫苗的人来说，等待检测的时间则可能长达4周。
岩崎博士强调：“抗体检测的时机、抗原和灵敏度同等重要。”
去年11月，世卫组织制定了抗体检测标准，允许对不同的检测进行比较。抗体只是人体免疫的其中一个方面，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移植外科医生多莉·塞格夫（Dorry Segev）说：“除了抗体检测之外，我们的身体还有一种细胞免疫，人体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防御网络，它对外来入侵者也会有所反应。”
他说，尽管如此，对于那些接种了疫苗但免疫功能低下的人来说，知道自己可能还是没能完全得到保护，也是非常有帮助的。例如，抗体水平较低的器官移植患者，就能利用抗体检测结果，说服雇主允许他们继续在家远程工作。
拉特最终没有去做另一项检测。他表示，只要知道接种疫苗后很可能使他的抗体增加，就已经足够了：“我相信疫苗是有效的。”
原文来源：The New York Times
原文标题：Wondering if the vaccine worked? Get the right test, at the right time
